第兩千一百五十四章效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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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千一百五十四章 效率
“韓子禾”沒想到後勤部小楊的工作效率這般給力，她這裏還琢磨是不是應該跟著湛湛和韓品出去瞅瞅呢，小楊就帶著人招過來咯。
“嫂子，真對不起……咱可能要辜負您對咱的期望咯。”小楊頭發還濕漉漉的，就眼含慚愧的跟韓子禾說抱歉。
“我給你用的微型儀器呢？”
韓子禾情緒平淡的很，不關心之前要找的手表，反而問起儀器。
“在這兒呢！”小楊用手將儀器上的水珠甩了甩，才遞給韓子禾，“這次的費用咱就不收咯。”
“不不不，不用這樣，這不合規矩呢！”韓子禾擺擺手，“該收還是要收，畢竟因為這事動用了部隊資源，怎可以不給錢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小楊有些難為情啊，“咱這兒也有規定呢，說是沒有完成軍屬委托，是需要打折收費的。”
“你不要哄我，我清楚那項設定是針對有異議的軍屬的，我對你們這些孩子的工作沒有異議，自然就不用按章辦事。”
小楊清楚韓子禾這是照顧自己，心裏雖然暖暖，但是慚愧之意，真是挺強烈的。
“要不呢……等會兒我帶人再去看看？”
“不用！不用！本來因為這件事勞煩大家，就不太合適，畢竟要是老楚不出任務啊，他肯定不允許這般委托的，所以就這樣吧。”
韓子禾擺擺手，對於小楊的補償建議表示笑拒。
小楊見韓子禾不是作偽，應該是真心這般想，才不再繼續推讓呢。
畢竟給出去的優惠，都是需要另打報告的。
想到這些新增優待服務是為了給退伍軍人提供崗位的先行測試，小楊就覺得應該能多嚴謹就多嚴謹。
“那要是這樣呢，我就先回去咯，要是有需要的話就去找我，就當是這次委托服務的後續增值服務咯。”
小楊跟韓子禾也算熟識，所以能夠給的優待，他還是會給的。
韓子禾點點頭，揮手送他走遠，然後才朝湛湛跟韓品招手。
等到倆兒子顛顛兒跑過來，韓子禾二話不說就吩咐他們：“將這個帶過去給你們領導看。”
湛湛跟韓品聞言後不由對視，兄弟倆此刻心裏都是問號。
“這應該是陳梓之前留下的東西。”
湛湛聽到陳梓，就立刻搖晃手上的儀器，還放在自己耳畔搖晃，看樣子是想聽聽裏面是不是有東西。
韓子禾見此無語之極：“若是沒有收獲，我能讓你們倆給你們領導看？這肯定是有捕捉到物件啊！”
這般說著，她就從湛湛手裏拿起儀器撥楞起來。
說是撥楞，其實就是捏著微型操縱桿搖晃幾下，手段……其實具體可以參考發送電報的手法。
“你看見這裏面有符號閃爍不？”韓子禾點著微型屏幕說，“這就是代表捕捉到咯。”
“哦。”湛湛恍然說，“還真是！”
“可是到領導那裏應該怎麽打開呢？”韓品看過之後，就問。
韓子禾說：“其實，這就是一次性儀器，等到你領導那兒之後，你或者你們領導想咋打開就咋打開。”
湛湛：“……”
“這是不是有些可惜呢？”
“本來就是只能使用一次，很可惜？”韓子禾多少承襲她師父的大手大腳，所以對於破壞儀器這樣的事情，基本上很難有不忍。
可是湛湛和韓品就大不同咯。
雖然跟著師祖學習生活，但是作為徒孫，自尊心很強的兄弟倆做不到像韓子禾那樣自在的敲她師父的荷包。
所以很多時候兄弟倆就會精打細算。
哪怕林白衣就此事跟他們詳細談過，這小兄弟倆還是很難改過來，到最後反而是他看開咯。
他就當這是小徒孫們的個性咯。
“打開之後呢？這裏面……到底是啥呢？”湛湛眨眨眼問，好像想從怹這裏問出更多有用信息。
不過韓子禾卻緩緩搖頭：“這……我哪清楚啊！想來這應該是探測之類的儀器？”
好吧，這說跟沒說差不太多呢！
“那好吧！”雖然沒能繼續問出更有用的信息，但是出於對韓子禾信任，湛湛跟韓品打算現在就找領導去。
“您不跟著啊？”湛湛跟韓品剛剛才將腿邁出去，就扭頭問韓子禾說，“要是跟著的話，可能會說的更清楚呢！”
“這好像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啊！”韓子禾將手翻給他們看，“我能提供的……嗯，提供的幫助，也就是這些咯，你們不要得隴望蜀啊！”
湛湛跟韓品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他們看來還真不應該得寸進尺，因為怹不可能縱容啊。
“那我跟弟弟哥哥現在就報告去咯。”
……
“姑姥兒，您咋不幫人幫到底呢？”陳若等到湛湛跟韓品都走遠了，這才笑嘻嘻的湊近韓子禾問，“我看湛湛舅舅還有韓品舅舅可是一頭霧水呢！”
“既然是一頭霧水那就更應該多多思考，這件事本來沒有多覆雜，只要肯琢磨就能夠看懂。”韓子禾拍拍陳若肩膀，順手捏著她衣領就將她拽到客廳咯。
“您……”陳若想反抗——這就是，條件反射呢。不過考慮到揪自己的人是姑姥兒，她這才放緩了之前動作。
她真不是怕傷及韓子禾，而是……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韓子禾對手。
“我不是有意探究你隱私，實在是……你這孩子大晚晌不睡覺，你做啥子搜索類似家暴的話題呢？你多大？就想接近婚姻？”韓子禾心說你這孩子，看來膽兒不小！
聽到韓子禾問話後，陳若第一反應就是臉蛋兒漲紅，緊接著，就是有種被人看得見隱私的難為情；再然後……就坦然起來咯。
“誒？！誒！！！”陳若臉上的那層淡淡紅暈還沒有消散，她那雙黑亮的眸子就開始綻放起光芒來。
“姑姥兒，我記得您是大學教授？好像還帶研究生呢！”
“對啊！不過我這學期就不接收研究生了。”韓子禾頷首。
陳若這會兒也讓韓子禾給拎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，要不是怕讓韓子禾看到又要學禮貌，她這會兒指定要彈跳起來。
興奮！
“你這麽高興做啥呢？”韓子禾本來想給陳若剝橘子，不過看她這般興奮，就索性將橘子遞給陳若自己吃。
“我這不是要做社會調研課題？”陳若提起論文，就有些頭疼。
“你們本科生還要做社會調研課題？”韓子禾很久不負責本科畢業生的事項，所以，對陳若說的話，韓子禾有些納罕呢。
“對啊！這不是自從高校本科生不要求論文之後，才有的？”
對於大學本科教育方面的改革，韓子禾肯定不可能沒有耳聞，只不過鑒於這項改革出來之後，她自己閨女兒子，最小的都要參加工作了，所以這對現在只帶博士的韓子禾而言，吸引力缺乏呢！
“自從讀大學開始呢，班裏的指導員就叮囑我們要每學期的假期都要好好利用起來，要不就是參與有用的社會調研，要不然就是參與社會工作。”
陳若說到這兒，還嘆氣：“而且都要有涉及到具體數據的報告，說著對我們以後畢業有好處，沒想到好處只是可以用這些真實的數據做論文。”
韓子禾聽這孩子抱怨，不由想要笑呢：“我看你準備的應該不錯？”
“還好吧！”陳若繼續嘆氣，“聽老師話才能夠不麻爪，我這人優點不算很多，但是勝在能聽話呢，所以社會論文對於我而言，也許做到優秀很難，可若是想要過關就簡單多咯。”
“所以你搜索那些內容，只是因為論文需要？”
“我想要找到更多例子來應對教授們的提問。”
“你之前沒有接觸那些家暴事件的當事人？”
聽到韓子禾問，陳若臉上……好像有些發熱。
“最開始的時候，我是沒想用這話題做社會論文。”陳若聳聳肩，“但是鑒於我能接觸到的，也就是這個最普遍、最不陌生、也最接地氣咯，所以才在論題遞上去前拿定主意的。”
“若是這般的話，那你論文擬稿……就有些困難咯。”
“是啊，我這也是在定好題目之後發現的——越是普遍的、越是接地氣的，其實也不容易研究出有用的內容。”
“嗯。”韓子禾點頭。
陳若見韓子禾不反駁，不由放松很多，她揉揉肩膀說：“我有對此特意到人群裏找不同群體做過問卷調查。”
“然後呢？要是你沒說謊，你應該不缺乏素材舉例啊！”
“本來是不缺乏，但是，您能想到我參與調查之後，心裏那股上不來下不去的氣麽！怒其不爭！當真怒其不爭！”
陳若說到這兒，看上去很氣憤，很是痛心疾首：“您不清楚看到沼澤裏需要救贖上岸的人，對於自己身處困境沼澤而不自知，反過來還要要求別人保護她那個沼澤，您說氣不氣人？”
韓子禾：“……”陳若描述的場景想想就能讓人生氣。
“你該不會是攛掇被家暴的人離婚，然後讓人轟揍？”
“可不止被轟走！”陳若說到這兒，更是一臉悲憤，“還讓人報警咧！”
想到當時的局面她就想揉頭。
“所以，你不想繼續跟那些人生氣，所以才想要在網上查素材呢？”
“可不是咋的啊！”陳若聞言之後，不由想要嘆氣，“我也曾想要從論文庫裏找到有用的論文，只是可惜啊，不是沒有這類論文，但是想要找到角度奇特的，或者說符合我想要寫的論點的論文，可以說……不很多。”
“你選擇的論文題目是……”
“論以暴制暴對家暴家庭拯救的效果。”
韓子禾：“……”
這話題讓她忽然有種期待看看陳若在家暴男面前舉起拳頭的畫面。
“還別說，我還真揍過一些呢！”陳若記起來說。
韓子禾：“……”
現在揍人都不論個兒咯？
還是一些、一些的揍啊？
韓子禾聞言之後不由有些怔然。
陳若看到韓子禾眼底的迷茫，登時有些羞惱：“姑姥兒，您這都想到兒哪兒去咯！這這這……我肯定不可能像那些人那樣遇人不淑的！”
韓子禾：“……”
這能夠把握啊？！
“這不是舉辦那集體教育活動麽？本來禮堂裏安排了十五六對兒不和諧的夫妻接受這方面的教育，就是對家暴零容忍的講座咯。本來剛開始挺好的，可是誰想到那幫男人這般不是玩意兒，竟然在會上就對自己媳婦兒動起手來，您說作為主辦方誰能忍？這不就是挑釁？！”
陳若想起那次不和諧的亂，就想要揮拳呢。
“所以，你不要告訴我，你就將那些男人都給揍咯！”雖然韓子禾信任陳若有這本事，畢竟她從小就學習拳腳功夫，而且這功夫還真不是花拳繡腿，究其戰鬥力看，跟自由搏擊效果有些像。
“我最開始就是想要勸說的，但是誰想到呢，那幫男的越動手就越興奮，到最後，我要是不把他們打趴下，那需要趴下的，那肯定就是我！”
韓子禾聽到這，緩緩地點頭說：“看來，你這孩子……還是很理智呢！”
“可是，我想著等到將那幫男人制服之後就適可而止，不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，咋說也能讓這幫小子冷靜冷靜哈，可是誰想到，那幫男人的媳婦兒倒是不高興咯。”
想到裏面大部分心疼自己丈夫的女人對自己的指責，陳若就氣的鼻子快要歪掉咯。
“……”韓子禾聽到這，立刻想要垂眸。
畢竟此時不垂，更待何時？
“所以你就將那幫婦女也給揍咯？”韓子禾雖垂眸，但是概接的話，還是需要接的。
“……”韓子禾若是不問呢，陳若還真就點頭說是咯，可是，韓子禾這般問出來，她卻有些赧然，不好意思說咯！
“……”陳若沈默，韓子禾也不由沈默，而其沈默的緣由就是因為陳若的默認。
韓子禾手指微微動起來，輕輕松松算出陳若這孩子的豐功偉績，這讓她這個喜動武的人，都有些側目。
好像自從來到這個世界，她就沒有同時收拾這麽多的人咯。
嗯，好像……還真有些羨慕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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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給你用的微型儀器呢？”
韓子禾情緒平淡的很，不關心之前要找的手表，反而問起儀器。
“在這兒呢！”小楊用手將儀器上的水珠甩了甩，才遞給韓子禾，“這次的費用咱就不收咯。”
“不不不，不用這樣，這不合規矩呢！”韓子禾擺擺手，“該收還是要收，畢竟因為這事動用了部隊資源，怎可以不給錢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小楊有些難為情啊，“咱這兒也有規定呢，說是沒有完成軍屬委托，是需要打折收費的。”
“你不要哄我，我清楚那項設定是針對有異議的軍屬的，我對你們這些孩子的工作沒有異議，自然就不用按章辦事。”
小楊清楚韓子禾這是照顧自己，心裏雖然暖暖，但是慚愧之意，真是挺強烈的。
“要不呢……等會兒我帶人再去看看？”
“不用！不用！本來因為這件事勞煩大家，就不太合適，畢竟要是老楚不出任務啊，他肯定不允許這般委托的，所以就這樣吧。”
韓子禾擺擺手，對於小楊的補償建議表示笑拒。
小楊見韓子禾不是作偽，應該是真心這般想，才不再繼續推讓呢。
畢竟給出去的優惠，都是需要另打報告的。
想到這些新增優待服務是為了給退伍軍人提供崗位的先行測試，小楊就覺得應該能多嚴謹就多嚴謹。
“那要是這樣呢，我就先回去咯，要是有需要的話就去找我，就當是這次委托服務的後續增值服務咯。”
小楊跟韓子禾也算熟識，所以能夠給的優待，他還是會給的。
韓子禾點點頭，揮手送他走遠，然後才朝湛湛跟韓品招手。
等到倆兒子顛顛兒跑過來，韓子禾二話不說就吩咐他們：“將這個帶過去給你們領導看。”
湛湛跟韓品聞言後不由對視，兄弟倆此刻心裏都是問號。
“這應該是陳梓之前留下的東西。”
湛湛聽到陳梓，就立刻搖晃手上的儀器，還放在自己耳畔搖晃，看樣子是想聽聽裏面是不是有東西。
韓子禾見此無語之極：“若是沒有收獲，我能讓你們倆給你們領導看？這肯定是有捕捉到物件啊！”
這般說著，她就從湛湛手裏拿起儀器撥楞起來。
說是撥楞，其實就是捏著微型操縱桿搖晃幾下，手段……其實具體可以參考發送電報的手法。
“你看見這裏面有符號閃爍不？”韓子禾點著微型屏幕說，“這就是代表捕捉到咯。”
“哦。”湛湛恍然說，“還真是！”
“可是到領導那裏應該怎麽打開呢？”韓品看過之後，就問。
韓子禾說：“其實，這就是一次性儀器，等到你領導那兒之後，你或者你們領導想咋打開就咋打開。”
湛湛：“……”
“這是不是有些可惜呢？”
“本來就是只能使用一次，很可惜？”韓子禾多少承襲她師父的大手大腳，所以對於破壞儀器這樣的事情，基本上很難有不忍。
可是湛湛和韓品就大不同咯。
雖然跟著師祖學習生活，但是作為徒孫，自尊心很強的兄弟倆做不到像韓子禾那樣自在的敲她師父的荷包。
所以很多時候兄弟倆就會精打細算。
哪怕林白衣就此事跟他們詳細談過，這小兄弟倆還是很難改過來，到最後反而是他看開咯。
他就當這是小徒孫們的個性咯。
“打開之後呢？這裏面……到底是啥呢？”湛湛眨眨眼問，好像想從怹這裏問出更多有用信息。
不過韓子禾卻緩緩搖頭：“這……我哪清楚啊！想來這應該是探測之類的儀器？”
好吧，這說跟沒說差不太多呢！
“那好吧！”雖然沒能繼續問出更有用的信息，但是出於對韓子禾信任，湛湛跟韓品打算現在就找領導去。
“您不跟著啊？”湛湛跟韓品剛剛才將腿邁出去，就扭頭問韓子禾說，“要是跟著的話，可能會說的更清楚呢！”
“這好像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啊！”韓子禾將手翻給他們看，“我能提供的……嗯，提供的幫助，也就是這些咯，你們不要得隴望蜀啊！”
湛湛跟韓品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他們看來還真不應該得寸進尺，因為怹不可能縱容啊。
“那我跟弟弟哥哥現在就報告去咯。”
……
“姑姥兒，您咋不幫人幫到底呢？”陳若等到湛湛跟韓品都走遠了，這才笑嘻嘻的湊近韓子禾問，“我看湛湛舅舅還有韓品舅舅可是一頭霧水呢！”
“既然是一頭霧水那就更應該多多思考，這件事本來沒有多覆雜，只要肯琢磨就能夠看懂。”韓子禾拍拍陳若肩膀，順手捏著她衣領就將她拽到客廳咯。
“您……”陳若想反抗——這就是，條件反射呢。不過考慮到揪自己的人是姑姥兒，她這才放緩了之前動作。
她真不是怕傷及韓子禾，而是……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韓子禾對手。
“我不是有意探究你隱私，實在是……你這孩子大晚晌不睡覺，你做啥子搜索類似家暴的話題呢？你多大？就想接近婚姻？”韓子禾心說你這孩子，看來膽兒不小！
聽到韓子禾問話後，陳若第一反應就是臉蛋兒漲紅，緊接著，就是有種被人看得見隱私的難為情；再然後……就坦然起來咯。
“誒？！誒！！！”陳若臉上的那層淡淡紅暈還沒有消散，她那雙黑亮的眸子就開始綻放起光芒來。
“姑姥兒，我記得您是大學教授？好像還帶研究生呢！”
“對啊！不過我這學期就不接收研究生了。”韓子禾頷首。
陳若這會兒也讓韓子禾給拎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，要不是怕讓韓子禾看到又要學禮貌，她這會兒指定要彈跳起來。
興奮！
“你這麽高興做啥呢？”韓子禾本來想給陳若剝橘子，不過看她這般興奮，就索性將橘子遞給陳若自己吃。
“我這不是要做社會調研課題？”陳若提起論文，就有些頭疼。
“你們本科生還要做社會調研課題？”韓子禾很久不負責本科畢業生的事項，所以，對陳若說的話，韓子禾有些納罕呢。
“對啊！這不是自從高校本科生不要求論文之後，才有的？”
對於大學本科教育方面的改革，韓子禾肯定不可能沒有耳聞，只不過鑒於這項改革出來之後，她自己閨女兒子，最小的都要參加工作了，所以這對現在只帶博士的韓子禾而言，吸引力缺乏呢！
“自從讀大學開始呢，班裏的指導員就叮囑我們要每學期的假期都要好好利用起來，要不就是參與有用的社會調研，要不然就是參與社會工作。”
陳若說到這兒，還嘆氣：“而且都要有涉及到具體數據的報告，說著對我們以後畢業有好處，沒想到好處只是可以用這些真實的數據做論文。”
韓子禾聽這孩子抱怨，不由想要笑呢：“我看你準備的應該不錯？”
“還好吧！”陳若繼續嘆氣，“聽老師話才能夠不麻爪，我這人優點不算很多，但是勝在能聽話呢，所以社會論文對於我而言，也許做到優秀很難，可若是想要過關就簡單多咯。”
“所以你搜索那些內容，只是因為論文需要？”
“我想要找到更多例子來應對教授們的提問。”
“你之前沒有接觸那些家暴事件的當事人？”
聽到韓子禾問，陳若臉上……好像有些發熱。
“最開始的時候，我是沒想用這話題做社會論文。”陳若聳聳肩，“但是鑒於我能接觸到的，也就是這個最普遍、最不陌生、也最接地氣咯，所以才在論題遞上去前拿定主意的。”
“若是這般的話，那你論文擬稿……就有些困難咯。”
“是啊，我這也是在定好題目之後發現的——越是普遍的、越是接地氣的，其實也不容易研究出有用的內容。”
“嗯。”韓子禾點頭。
陳若見韓子禾不反駁，不由放松很多，她揉揉肩膀說：“我有對此特意到人群裏找不同群體做過問卷調查。”
“然後呢？要是你沒說謊，你應該不缺乏素材舉例啊！”
“本來是不缺乏，但是，您能想到我參與調查之後，心裏那股上不來下不去的氣麽！怒其不爭！當真怒其不爭！”
陳若說到這兒，看上去很氣憤，很是痛心疾首：“您不清楚看到沼澤裏需要救贖上岸的人，對於自己身處困境沼澤而不自知，反過來還要要求別人保護她那個沼澤，您說氣不氣人？”
韓子禾：“……”陳若描述的場景想想就能讓人生氣。
“你該不會是攛掇被家暴的人離婚，然後讓人轟揍？”
“可不止被轟走！”陳若說到這兒，更是一臉悲憤，“還讓人報警咧！”
想到當時的局面她就想揉頭。
“所以，你不想繼續跟那些人生氣，所以才想要在網上查素材呢？”
“可不是咋的啊！”陳若聞言之後，不由想要嘆氣，“我也曾想要從論文庫裏找到有用的論文，只是可惜啊，不是沒有這類論文，但是想要找到角度奇特的，或者說符合我想要寫的論點的論文，可以說……不很多。”
“你選擇的論文題目是……”
“論以暴制暴對家暴家庭拯救的效果。”
韓子禾：“……”
這話題讓她忽然有種期待看看陳若在家暴男面前舉起拳頭的畫面。
“還別說，我還真揍過一些呢！”陳若記起來說。
韓子禾：“……”
現在揍人都不論個兒咯？
還是一些、一些的揍啊？
韓子禾聞言之後不由有些怔然。
陳若看到韓子禾眼底的迷茫，登時有些羞惱：“姑姥兒，您這都想到兒哪兒去咯！這這這……我肯定不可能像那些人那樣遇人不淑的！”
韓子禾：“……”
這能夠把握啊？！
“這不是舉辦那集體教育活動麽？本來禮堂裏安排了十五六對兒不和諧的夫妻接受這方面的教育，就是對家暴零容忍的講座咯。本來剛開始挺好的，可是誰想到那幫男人這般不是玩意兒，竟然在會上就對自己媳婦兒動起手來，您說作為主辦方誰能忍？這不就是挑釁？！”
陳若想起那次不和諧的亂，就想要揮拳呢。
“所以，你不要告訴我，你就將那些男人都給揍咯！”雖然韓子禾信任陳若有這本事，畢竟她從小就學習拳腳功夫，而且這功夫還真不是花拳繡腿，究其戰鬥力看，跟自由搏擊效果有些像。
“我最開始就是想要勸說的，但是誰想到呢，那幫男的越動手就越興奮，到最後，我要是不把他們打趴下，那需要趴下的，那肯定就是我！”
韓子禾聽到這，緩緩地點頭說：“看來，你這孩子……還是很理智呢！”
“可是，我想著等到將那幫男人制服之後就適可而止，不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，咋說也能讓這幫小子冷靜冷靜哈，可是誰想到，那幫男人的媳婦兒倒是不高興咯。”
想到裏面大部分心疼自己丈夫的女人對自己的指責，陳若就氣的鼻子快要歪掉咯。
“……”韓子禾聽到這，立刻想要垂眸。
畢竟此時不垂，更待何時？
“所以你就將那幫婦女也給揍咯？”韓子禾雖垂眸，但是概接的話，還是需要接的。
“……”韓子禾若是不問呢，陳若還真就點頭說是咯，可是，韓子禾這般問出來，她卻有些赧然，不好意思說咯！
“……”陳若沈默，韓子禾也不由沈默，而其沈默的緣由就是因為陳若的默認。
韓子禾手指微微動起來，輕輕松松算出陳若這孩子的豐功偉績，這讓她這個喜動武的人，都有些側目。
好像自從來到這個世界，她就沒有同時收拾這麽多的人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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